海棠果（外二首）

曹会双

海棠果（外二首）

我，小而朴素
是为树助兴的
太阳下，树用叶子为我打伞
雨里，我和树听远方的故事

雨后的这个清晨
天地间，玄妙
树托着含蓄，我挽着玲珑
一个秋天，在不远处等着我们


用好念头写写它们

扁豆花开了，扁豆花谢了
我用好念头写写它们
它们摘给我胖胖的扁豆
切成丝放个辣椒清炒，香
煎成韭菜豆腐馅的盒子，香
茄子开紫花，黄瓜开黄花
我用好念头写写它们
黄瓜拌油条，是地方小吃
蒸熟的茄子沾调料，大快朵颐

什么样的土壤，长出什么样的菜
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念头
我用好念头写写经过的事物
是意趣的舒展
是修养的积淀
我和万事万物，各求所得各安其所


农药

那时候的农村里
那时候的春夏季节里
常有农妇喝下敌敌畏或是乐果
发现得早了，会有村里的拖拉机
突突地拉着到乡上的卫生院灌胰子水
有的救过来了，有的救不过来
发现得晚了，直接就死在家里或坡里了
我的一位表姑就是在夏天喝农药没的
那时候的农家日子过得紧巴且劳累
两口子常为缺钱或是家庭琐事而争吵
女性尤为辛苦和沉重
有一位比我小几岁的女子
就是在三伏天里喝农药走的
后来的后来，又有了百草枯
若喝了，灌什么胰子水也没有用